我們依約到了醫院 (Portsmouth, New Hampshire);
在等杜醫生的時候,
我觀察到山米雙手摀著耳,出怪聲並大聲吐氣,
並且在地毯上來回摩擦他的腳;他的衣服皺亂骯髒,
他的雙眼瞇成狹縫,他開始彈起身軀並邊走邊亂敲;
他除了沒有尖聲叫喊,所有日常行為失控的現象都發生了。
這已經不是 6 個星期以前的孩子,
他原是個品學兼優、善良的孩子,
現在我竟無法認識這是我的兒子。
山米對露出關心想靠近他的人說,『我好的很!』
我注意到診所內的醫護人員彼此耳語,
我知道他們在講山米,護士開始不安,
她進入辦公室要求杜醫生提早看山米。
山米帶著嚇唬人的狂笑聲走進杜醫生辦公室,
像熊般沿著牆刮著身体,
用了約10 分鐘的時間,才勉強能靠在皮沙發上;
他像蛇一樣曲扭側身靠著椅墊,雙腿掛在椅背上,
繼續在沙發的手把上摩擦身體,
雙眼斜視,摀著雙耳大聲喘息。
辦公室內有一張大書桌,地上鋪著東方地毯,
一張皮沙發和兩張面對沙發的皮椅,
牆上的書櫃擺設著整齊有序的專業証書,
裝璜極欲要襯出醫生冷靜負責的格調,
但我只想盡情吶喊,
因為山米終於能面對這唯一願意看他的醫生了。
山米,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?杜醫生開始問問題了,
山米猛烈地在沙發上扭動,
『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媽?是她認為我需要在這裡。』
他怒目呲著牙對醫生吼出話。
我靜靜地說著,
『一切的行為現象開始大約在六周前』
我早已期待這個問題,
因為不願在兒子面前痛哭流涕,委屈泣述山米的行為,
所以從皮包中摸出早已預備的行為失常清單。
我也提到最新的行為癥狀:
他會抓和捏自己的皮膚,經常對雙手吹氣,
並不斷地拉扯衣服,好像它們太緊了;
我並強調昨天才發生的一個現象,
『我們必須拿掉牆上所有的鐘,並全部收在衣櫃內,
因為他不能忍受滴答聲。』
杜醫生給了我先前的心理學家早已懷疑的診斷:強迫症 (OCD)。
『他的行為是被迫發生的,它們已經不是山米能控制的』
杜醫生向我解釋,
『你是說他不能禁止自己做出這些行為?』我很難接受這個概念,
可是問題的原因是什麼?
六個星期以前,他是一個完全正常的孩子。』我還是不懂。
『有時候事情就是沒有理由可講清』醫生一邊找筆,一邊回話
『你現在要開始面對長途難測的未來』醫生將處方給了我。 『那需要多長時間他會好?』 我手中的藥單是我們現在僅有的希望。 全文請看 自閉症中文資訊